她不愿多谈此事,对杨依道:“依儿,该上课了,我们走。”
“嗯。”杨依乖巧点了点头。
两人沿着清幽宁静的小径走下山坡,坡下石板桥旁正静静地站立着一个高大的中年汉子,下巴一丛黑漆漆的髭须,威严壮健,正是李环。
见到花怡和杨依两人,他沉稳地行礼道:“叶夫人,杨姑娘。”
杨依道:“嗯,免礼。”
花怡则微笑道:“李先生辛苦了。”拉着杨依的手,含笑地从他身边经过,向书塾内走去。
李环等她们过后,便远远地跟在她们身后,表面看来神态悠闲,但实际上四周百米之内的动静都逃不过他的耳目。
花怡和杨依二人走进书塾,一路上不时有学生向她们行礼问好,而四周吟哦诗词之声也不绝于耳。来到教室中,正在教室内或静心看书或正窃窃私语,或在嘻笑玩耍的学生们见花怡进来,忙一齐起立,躬身行礼。
“老师好。”
“同学们好,请坐。”
花怡含笑地把课本放在讲桌上,扫视了众学生一眼,正要说话,这时忽然教室门被人撞开,一个学童气喘吁吁地闯了进来,上气不接下气地对花怡道:“对不起老师,我……我迟到了。”
花怡见这学童在这大寒的天气里竟是跑得满头大汗,兼且她知道这学童的家离书塾颇远,当下她便点了点头,平静地道:“章同学下次要注意,不要再迟到了,请入座吧。”
姓章的学童见自己免于处罚,喜道:“谢老师。”
手忙脚乱地走了进来,但忙乱之下,一不小心,手中的课本掉了满地,而被一张纸上包着的几个馒头也滚落了一地。
他一下子更为的手足无措,花怡帮忙他把课本拣好,连那张包馒头的纸也一并拣好,微笑道:“不要急,慢慢来。
”
※※※
众孩童皆摇头。
“是音姐。”杨依道。
众男自是忙不迭地答应。
花怡点了点头,道:“入座吧。”
连坐在最后排的杨依和杏儿也同声道:“明白。”
“尔等如若以后还在此窥探,本官定治尔等的罪。”
姓章的学童望着手中的馒头,低头道:“谢老师。”
章程惭愧地低下了头,应道:“老师,学生明白了。”
“对啊,对啊……”众男子纷纷称是,一声谀词如潮。
姓章的学童回过头来,眼中颇为不明白:“老师……?”
拐过一个弯,到了书塾山脚下,花怡等人不由吃了一惊。
当下她问道:“有哪位同学知道,刘含义同学今天为什么没来。”
“音姐姐好威风啊,怡姐姐哦。”杨依身边的小杏儿也抬头对花怡道。
“对啊,就让我们看看吧。不管怎么说,这也是我们玉月人的光荣嘛。”
花怡又望向下面的众学生,众学生也皆异口同声地回答道:“明白了。”
花怡望了她俩一眼,眼中露出一丝笑意,和颜悦色地对章程道:“下去吧。”
她身后不远的地方站着一个身材健硕高大的汉子,提着钩镰枪,正是孙阳固。
杨依和杏儿不由听得哈哈大笑:“这些人好会拍马屁哦。”花怡也是听得噗哧一笑。
忽然花怡皱了皱眉头,她的眼中扫过了姓章的学童包馒头的那张纸,又道:“等等。”
花怡沉呤了半响,道:“好了,现在开始上课,请同学们翻到课本